影视的逼真性并不排斥艺术虚构和创作想象,甚至并不排斥主观幻想。问题的关键在于创作者能否真正体认和把握生活的实质。
影片《大红灯笼高高挂》中的“挂灯”和《红高梁》中的“颠轿”出自同一导演之手,都是张艺谋导演的,又都属于“假民俗”,在逼真性上却大相径庭。后者以热烈奔放的视觉造型和运动,畅快淋漓地礼赞了生命创造活动的神圣仪式——婚嫁。
形式各异的婚俗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热闹。
我们不在乎是否真有“颠轿”的习俗,“颠轿”从气氛和情绪上符合婚俗的一般特点,我们感到它是真实可信的。对前者,除了给我们提供某种视觉形式之外,再也无法传达更多的意义。
“ 挂灯”以示宠,并不包含丝毫约定俗成的信息,只不过是导演给定的一个符号。“挂灯”这个符号与“示宠”这一语义是相互游离的,二者之间可能有的和实际有的含义完全无法把握和辨识,所以显得虚假和冗赘。
如果离开生活的真实本质,再逼真的画面也很难有审美的逼真性。无病申吟的情调不可能让观众产生认同感、真实感。
最近看了几部经典国产电影(虽然不多)感慨一下:现在真的没有人拍关于个体悲剧的电影了 关于悲剧的一切仿佛都被silenced了。
我想看过去的故事 却发现过去只有觉醒年代大江大河山海情 这些作品的煽动性极强(褒义) 谁看完能不热泪盈眶。接连不断的红色作品简直是在制造过去只有豪情和壮志的集体错觉了。
但是我不想只知道奋斗和开拓 我还想知道真实存在过的不堪和破碎 不是为了满足我扭曲的偏好 而是为了时刻警醒自己 这些个体悲剧背后的过错:时代的过错 封建残留的过错 激进的过错。
灯笼,喜庆欢乐的象征,却成了自取灭亡的诱饵;大红,本是大吉大利的愿望,却成了黑暗狰狞的血舌;家庭,本是和睦温馨的港湾,却成了勾心斗角的纠结之地。所有的反差,塑造了一个深渊,一如片中“老爷”的中远侧影,难见其形。
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改编自中篇小说《妻妾成群》。好一个妻妾成群!道出了封建社会的肮脏;写出了传统礼节的可笑。仅片名就足以耐人寻味了。
民国年间,有座如城堡般的宅院——陈府。财主已有太太毓如、二姨太卓云、三姨太梅珊,又娶来四姨太颂莲。19岁的颂莲正上大学生,因父亲去世,为继母逼迫而辍学嫁入陈府为妾。陈府有自己的规矩,当陈老爷要到哪房姨太处过夜时,其房门首就会高挂起大红灯笼,得恩宠的女人在陈家地位就高,连吃饭时也可随意点几个自己喜欢吃的菜;反之,倘若将陈老爷开罪,就会被“封灯”,用黑布套包上红灯笼,以示不得临幸打入冷宫。颂莲年轻漂亮,入陈府即遭其他姨太嫉妒,甚至梦想成妾的丫鬟雁儿也对她充满敌意。在几个女人为挂红灯笼的明争暗斗中,颂莲逐渐失宠,便佯作怀孕
四个小细节:
1. 老爷的模样始终面目不明,经常只有远镜头,侧脸镜头、背面镜头和画外音
2.颂莲对捶脚的态度从不解到微微仰着头享受直到最后听着捶脚声上瘾,应和着老爷的那句“点灯、捶脚,到现在你觉么出一点意思了吧”
3.燕偷偷在房间里点红灯笼,像封建时代家藏黄袍的权力隐喻,最后燕死于权力幻象的破灭
4.大宅布局对称、单调、相似,像一座空荡荡的迷宫
这四个细节对应着如何规训一个人,怎么泯灭一个人:
1.设置一个神秘的掌权者,暗示着你的一切都毫无疑义地掌握在某个你触及不到的权力身上
二刷完大红灯笼高高挂,一开始我觉得,这是一部听名字可能很难有兴趣的电影(听起来有点土土的),乍一听还有点喜庆。但实际上讲了一个接受过新时代知识的女性在封建制度下一步步被环境同化、最后一步步走向末路的故事,和喜庆完全沾不到边,红色的反面,是永远忘不到头的、漫长的黑暗。是对旧社会男权重压的抨击。(其实我觉得在现代某些方面也适用)
很久以前第一次看完觉得很致郁,大概是我心理承受能力不太好吧,心里像被堵住一样觉得可怕。那种感觉我一直忘不了,但是电影整体很多地方都记不清了
昨晚重看了一遍张艺谋的《大红灯笼高高挂》(1991年),他的除《活着》(9.3分)外豆瓣得分最高的作品,8.7分。上一遍看它是在20多年前。那时不懂如何鉴赏电影。如今至少算是有一些自己的眼光。
这应该算得上张艺谋艺术成就最高的一部。
但我基本上也是勉强看完的。
前几天刚刚看了侯孝贤的《海上花》。相对而言,《海上花》是个闷片。但它有一种吸引力。就好像,侯孝贤是在拍纪录片。他的镜头穿越了100年,就定格在上海青楼某几个房间,安静地观察着那里上演的一切故事,以及众生态。时代,人心
《大红灯笼高高挂》1991年,对旧社会的抨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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