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汉娜的理论:很久以前看过一个电影《浪潮》,一位老师在为了教学生什么是独裁,在班里做实验,向学生灌输纪律性和集体精神,最后导致很多学生沉迷其中无法自拔。汉娜是个学者,她的理论是超越民族的,艾希曼有罪,但是这种罪行是一个没有了自己的思考,人格完全被操控麻痹的状态的下做出的,所以汉娜以一位学者的角度提出了一个普遍存在的真理“平庸无奇的恶”,她提出这种观点,表面来看更有为艾希曼开脱罪行的嫌疑,其实她就是脱离了种族与大众主流的的一种社会情感,当人人都觉得这个人罪大恶极的时候,她找出的事件、行为本身的存在的弊病:一个人在缺失了思考、判断是非的能力的条件下,可能会在无意中酿成大恶,这种 现象不仅仅存在于艾希曼一人的身上,也不是只有在纳粹时期,到现在,我们每一个人,每一个年代,都可能会犯这样的错误。
例如现在的直销或者传销,我觉得很多人被洗脑的原因就在于这个组织一进去就会想你灌输一种集体精神,同样也会有一定的纪律,是不是会有聚会,表面看起来大家相亲相爱,互相帮助,让你有一种在组织的温暖
“以色列必须小心不要让审判变成一场表演。”
“他(艾希曼)一点也不吓人。他只是个小人物。”
阿伦特看到艾希曼的时候似乎是这样一种感觉:这个人竟然平庸到连将他视为恶人都是太过夸赞他了。
“你无法否认这些无法言喻的可怕行为与这个人平庸见识之间存在巨大差距。”
“就艾希曼案来说,我们找不到一丝类似魔鬼的极端邪恶,他只是不具备思考的能力。”
“你禁止书籍出版,还来教训我什么叫体面!”
——回敬得太好了。
“那些犹太领袖的角色,提出了最为引人瞩目的视角,来看待纳粹所引起的欧洲上流社会整体的道德沦陷。不仅是在德国,几乎所有国家都是如此。不单是在被迫害者阶层,在受害者当中也是如此。”
“我将理解视为我的职责,这是所有落笔写这一主题的人的职责。”
——看到这里,看哭了都快。
最终全部的幸运与全部的不幸,都来自孤独。
汉娜的朋友汉斯在演讲后批评她以精英的视角傲慢、自以为是地批评犹太人。她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度是使很多人感到不快的原因。汉斯这一批评是我认为对于汉娜的一个最大挑战,尽管她自己到结尾也没有意识到。
“人们不思考”。这个指控太精英主义、自以为是了。
放到现在,发表这种言论的人估计被归类为该挨骂的公知。
我虽然也欣赏精英对自身的高要求,但对于划定精英与平民界限这一做法抱怀疑态度。
书如其人。她《human condition》的argument透露着相同的精英主义气质。
讽刺的是,不思考的平民的反面---哲学家海德格尔---也不可避免地被卷入了纳粹的阴谋。思考或不思考,受害与施害,两者都是无能为力的。
对此,阿伦特会如何回应呢?
首先,汉娜作为一个待过集中营的犹太人,能够抛开自己的身份和经历去“理解”阿道夫·艾希曼,实在不是常人能做到的(当然,她自己也说了理解不等同于宽恕)。我们在对待任何人事物的时候,都基于自己的立场,要抛弃自我的偏见是非常困难的事。从这一点,就可以说她是伟大的。
第二,汉娜对”阿道夫·艾希曼“的评判。她认为,他会犯下这样的行为,是因为失去了作为人的基本能力——思考。他只是像做一件普通工作那样”高效、准确“的完成。当党卫军在首长的指导下,完成第三帝国的伟大理想时。他们都躲在这个庞大体系背后,机械地活着。这个”伟大的目标,民族的崛起“就是保护个人丑陋和邪恶的最好屏障。当众人犯罪时,个人就不会觉得那是犯罪。当有一个高尚的理由撑腰时,屠杀和犯罪都成了”战斗“。纳粹不是一个人,把犹太人送进毒气室的也不会是一个人。我们是整个体系中微不足道的一点,但是就是这每一点的不作为、不反思而造就了整个纳粹。每个人都有罪,当然你也可以说每个人都没有罪,因为他们只是执行而已,并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所以,纳粹是邪恶的
汉娜·阿伦特:玛加蕾特·冯·特罗塔担导,思想性女性的魅力所在
转载请注明网址: https://www.xrjcy.com/weishime/id-1042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