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个名叫马可的女设计师说什么工业制成品无人情味儿,手工的才有感情注入其中,并引“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为证时,我就笑了。
“慈母手中线”,要在“慈”而不在“手”,且这“慈”只有对她自己的儿子才有效。你一设计师雇人来手工制衣,制衣者自己不会穿自己所制之衣,也不会知道谁最后买走了他/她制的衣穿在了身上,这样的手工制作,和工厂女工批量生产的衣服,有什么情感投入上的差别?在制作者和消费者/使用者之间不存在情感联系的情况下,手工不手工没有差别(何况服装工厂也是手工操作缝纫机嘛
观完整部影片,我更喜欢第三段作者与矿工的问答上。矿工与其妻子在镜头面前的畏畏缩缩,面对提问的不好意思,愈显得其身份的卑微,心理上的卑微。
造成这种看法的我觉得是人面对于新生事物的好奇,与新生事物的比较造成的。当一个人穿着洋气,拿着一台当地人几乎都没见过的相机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这种巨大的反差油然而生,一种放佛没见过世面一样的神态呈现在他们脸上。中国改革开放,东西部、农村与城市发展的不平衡,总会造就出种种巨大的反差。即便是现在,互联网如此发达的现在
参加巴黎时装周的女服装设计师马可
小镇上守着「裁剪制衣」店铺里的裁缝
一城一村挺有趣的对比两者唯一的联系似乎只有服装
但两者都是爱的劳工当服装流水线车间响起beyond的《情人》时他们都会感动吧
这部纪录片让我开始理解贾科长的浪漫了
BTW,如果你的衣服烂了你会直接丢掉吗?我想我以后不会了。这个光怪陆离的城市里剪裁摊儿已经很少了,我不想它们渐渐消失。如果他们的手艺有一天变得“无用”无法再为自己糊口,他们会去向哪里?感谢贾樟柯导演让我有了这样的思考。怀着对弱势群体的关切和悲悯
在香港亚洲电影节看到贾樟柯的《无用》,有点幸运。
原来我后知后觉买的那场加场,是百老汇的3院,订票时也不知道旁边的4院是在放同一部闭幕电影,盲打误撞的参与了贾导亲临的闭幕。大会安排妥善,在3院即时转播了在4院进行的放映后讨论会。这样的安排对我最好,既可收到讲者对观众说的话,且不用面对那些有点烦人的星光熠熠。
大部分放映后讨论会都是令人感到倒胃的,我一般都避之则吉,但贾导的我从一开始就有听,从没有不满意过。贾导有心,说话坦率温和,甚至话有时重复了,还是他由衷觉得必须一说再说的,还是充满感染力。难怪有些人会说,听贾樟柯谈他拍电影比看他的电影更教人感动。
贾的纪录片从来都不是精雕细琢,但总是有话要说,令人不能回避。到今天我还是听到有中国人说贾是拿中国人在洋人面前丢架来换奖项。我觉得贾樟柯那种不理会主流电影工业生产模式的拍电影方法,的确会令影评人多加两分尊敬,但却不是一味向外国人展示丑态。
贾拍时装设计家马可,最后还是要返回山西老家,拍拍煤矿工人黝黑的脸孔
2007,无用与例外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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