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俊昊说:“如果用寄生虫,‘共生’里头所存在的尊重感会全都消失,语言特色也会骤降,而这正是我要描述处于这种危机的人的故事。”
他的电影里,都是带有障碍的人,自身的与外界的羁绊。《母亲》里对真相束手无策而遁入虚无的母亲,《汉江怪物》里亲眼看着自己女儿被怪物叼走的父亲,《杀人回忆》里无疾而终的警探,《玉子》里意识到资本之恶却无法逆转的美子...奉俊昊很擅长把时空感内置于角色,更具体地说,人物常处于多维的危机状态。
《寄生虫》也正是透过个体的危机状态去展现系统性崩坏
5看《寄生虫》之前,我看很多人说,这个片子会引发人的反思,到底谁才是寄生虫。
但是说实话,我看完之后的感觉是,至少导演在片中呈现出来的,就是穷人是寄生虫。我丝毫没有看到“富人也是寄生虫”的那一面。
片中的富人家庭无论是男主人、女主人,还是孩子,在故事中都是“傻白甜”,有点神经质,喜欢与人保持距离感,有性怪癖,但是这些都不是罪,也不犯法。
然而穷人一家,以及女管家夫妇,在故事中则是彻彻底底的坏人了,陷害别人,踢走他人,骗进豪宅,甚至最后持刀杀人。
尽管在若干对话和细节上
开门见山,我不喜欢《寄生虫》的原因是它错误的假设了前提:富人除了嗅觉,感官都不灵敏;穷人只是没钱而已,该有的机智和适应都有。
仔细看《寄生虫》,其实处处是矛盾,这种矛盾不是剧情本身穷与富的矛盾,而是逻辑上的矛盾、或者说矛盾的矛盾、元矛盾。
穷到住半地下室的儿子,攻考4次不中举,仍然不挣钱贴补家用,反而懂得运用教育心理学,第一次做家教就抓住富人客户心理,用共情和策略博得职位。有这个能力和想法还会久久不得志甘愿和家人在黑暗的地下室腐朽沉沦吗?
《寄生虫》是个好故事,但同时它也是个假故事,就像许许多多的韩国故事一样,它们本来想成为寓言,但最后无一例外仅仅拥有寓言性。《寄生虫》和它们的区别是,它是假故事中的好故事。
中国电影故事,也正在步韩国后尘,义无反顾走向假故事。飞速发展的经济体都难免这样,没有经过俗不可耐、泥沙俱下、百口莫辩、底部反复摩擦的故事筑底阶段,最后都会跳空高开,培育出整齐光亮(脏也是美术性的脏)但却口干舌燥的假故事。
寄生虫这个片子优点和缺点都很明显,刻画得不浅但是也不深,以至于恰当的描述变成复杂了起来。
首先来说说本片的缺点吧。它最大的缺点在于过度的意象化,为达到表达效果而增加了太多合乎情理到不合情理的情节,比如金家在朴家客厅饮酒作乐,朴家回来之后竟然一点没有察觉;金家打入朴家顺理成章而又莫名其妙;为了塑造血腥收尾,而让吴勤势大杀特杀;金基泽捅死朴社长等等。
还有个明显的缺点是台词直白说教,富人和穷人的对立太生硬,再者就是导演的态度太隐晦,使得富人的恶和穷人的恶不能对等
(发表于“澎湃·思想市场”)
张泠
一.“气味”,一种阶层标识?
多年前,在美国的爱荷华城公共图书馆,我在书架前浏览,忽闻一阵刺鼻气味。回头看时,是一位风尘仆仆的流浪汉,看似多时不曾洗衣洗澡。周围的美国人,若无其事地慢慢散去,无人掩鼻或露出惊讶神色。另一次在国内,与人类学学者朋友乘长途大巴车。一种刺鼻气味慢慢蔓延,车内封闭空间,几乎令人窒息。忽听司机大吼一声:“谁啊!把鞋穿上!一车人都快被你熏死了!”
这是两个关于令人不适的气味的片断,当然
《寄生虫》富人有罪?穷人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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